只因为摘下眼镜之后,他那双微微凹陷的眼睛似乎陷得更深,眼眸之中透出的森然凉意,是鹿然从来没有见过的。
事实上,陆与江上次被捕,虽然是霍靳西将计就计,但同时也算是引君入瓮。
她在那一瞬间失去知觉,却还是隐约看见,那个终于回来救她的人,是叔叔。
鹿然!慕浅蓦地捧住她的脸,低低喊了她一声。
陆与江似乎很累,从一开始就在闭目养神,鹿然不敢打扰他,只是捏着自己心口的一根项链,盯着窗外想着自己的事情。
从监听器失去消息,到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分钟。
他是手软了的,他是脱力了的,可是他松开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颓然无力地滑到了地上。
不该自己做决定,不该背着你跟姚奇商量这些事情,更不该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制定计划慕浅乖乖地坦承自己的错误。
慕浅快步上前,捏住她的肩膀的瞬间,一眼就看到了被子之下,她被撕得七零八落的衣服。